蘇東坡的觀后心得(通用3篇)
蘇東坡的觀后心得 篇1
宋人筆記中傳說,蘇作了上面所引的最后那首小詞后,“掛冠服江邊,拏舟長嘯去矣。郡守徐君猷聞之驚且懼,以為州失罪人,急命駕往謁,則子瞻鼻鼾如雷,猶未興也”(《石林避暑錄話》),正睡大覺哩,根本沒去“江海寄余生”。本來,又何必那樣呢?因為根本逃不掉這個人世大羅網(wǎng)。也許,只有在佛學禪宗中,勉強尋得一些安慰和解脫吧。正是這種對整體人生的空幻、悔悟、淡漠感,求超脫而未能,欲排遣反戲謔,使蘇軾奉儒家而出入佛老,談世事而頗作玄思;于是,行云流水,初無定質(zhì),嬉笑怒罵,皆成文章;這里沒有屈原、阮籍的憂憤,沒有李白、杜甫的豪誠,不似白居易的明朗,不似柳宗元的孤峭,當然更不像韓愈那樣盛氣凌人不可一世。蘇軾在美學上追求的是一種樸質(zhì)無華、平淡自然的情趣韻味,一種退避社會、厭棄世間的人生理想和生活態(tài)度,反對矯揉造作和裝飾雕琢,并把這一切提到某種透徹了悟的哲理高度。無怪乎在古今詩人中,就只有陶潛最合蘇軾的標準了。只有“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”,“此中有真味,欲辨已忘言”的陶淵明,才是蘇軾所愿頂禮膜拜的對象。終唐之世,陶詩并不顯赫,甚至也未遭李、杜重視。直到蘇軾這里,才被抬高到獨一無二的地步。并從此之后,地位便鞏固下來了。蘇軾發(fā)現(xiàn)了陶詩在極平淡樸質(zhì)的形象意境中,所表達出來的美,把它看作是人生的真諦,藝術的極峰。千年以來,陶詩就一直以這種蘇化的面目流傳著。
蘇軾有一篇散文《方山子傳》,其中說:
方山子……庵居蔬食,不與世相聞,棄車馬,毀冠服,徒步往來,山中人莫識也。……然方山子世有勛閥,當?shù)霉伲箯氖掠谄溟g,今已顯聞,而其家在洛陽,園宅壯麗,與公侯等。河北有田,歲得帛千匹,亦足以富樂,皆棄不取,獨來窮山中,此豈無得而然哉。余聞光黃間多異人,往往徉狂垢污,不可得而見,方山子儻見之歟?
這也許就是蘇軾的理想化了的人格標本吧。總之,不要富貴,不合流俗,在當時“太平盛世”,蘇軾卻憧憬這種任俠居山,棄冠服仕進的“異人”,不也如同他的詩詞一樣,表達著一種獨特的人生態(tài)度么?
“人生到處知何似?應似飛鴻踏雪泥。泥上偶然留指爪,鴻飛那復計東西。”蘇軾傳達的就是這種攜帶某種禪意玄思的人生偶然的感喟。盡管蘇軾不斷地進行自我安慰,時時現(xiàn)出一付隨遇而安的“樂觀”情緒,“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”,“鬢微霜,又何妨”;但與陶淵明、白居易等人畢竟不同,其中總深深地埋藏著某種要求徹底解脫的出世意念。無怪乎具有同樣敏銳眼光的朱熹最不滿意蘇軾了,他寧肯贊揚王安石,也決不喜歡蘇東坡。王船山也是如此。他們都感受到蘇軾這一套對當時社會秩序具有潛在的破壞性。蘇東坡生得太早,他沒法做封建社會的否定者,但他的這種美學理想和審美趣味,卻對從元畫、元曲到明中葉以來的浪漫主義思潮,起了重要的先驅(qū)作用。直到《紅樓夢》中的“悲涼之霧,遍布華林”,更是這一因素在新時代條件下的成果。蘇軾在后期封建美學上的深遠的典型意義,其實就在這里。
蘇東坡的觀后心得 篇2
攝制組歷經(jīng)十五個月,行程十萬公里拍攝素材三萬多分鐘,先后踏訪過黃岡、惠州、儋州、眉山、杭州以及中國臺灣等國內(nèi)二十多個城市和地區(qū),美國、日本、英國等多個國家,采訪了國內(nèi)外五十名重量級專家及嘉賓,呈現(xiàn)當今最新的蘇東坡研究成果,但卻把與蘇東坡文化最割舍不掉的四個紀念地減掉了,一個是東坡長眠地汝州郟城(河南省平頂山市郟縣),一個是東坡豪放詞風典基地密州(山東省諸城市),一個是東坡為官成敗的北宋國都汴梁(河南省開封市),一個是東坡多次游玩寓居的穎昌(河南省許昌市)。
公元1074年10月--1076年10月,蘇軾任密州知州,其間文學創(chuàng)作達到了一個高峰,留世的詩詞曲賦共計209篇,膾炙人口的密州三曲《江城子 .十年生死兩茫茫》、《江城子.密州出獵》和《水調(diào)歌頭.明月幾時有》前兩首代表作完竟只字未提。密州一地(山東諸城城)是央視制片和專家學者遺忘了還是被有意的減掉了呢?
至于郟城 ,過濾 、剪輯的這么干凈,我們只能是佩服了只有央視才能做到……。
蘇東坡的觀后心得 篇3
蘇軾作為詩、文、書、畫無所不能而又異常聰明敏銳的文藝全才,是中國后期封建社會文人們最親切喜愛的對象。其實,蘇的文藝成就本身并不算太高,比起屈、陶、李、杜,要遜色一籌。畫的真跡不可復見,就其他說,則字不如詩文,詩文不如詞,詞的數(shù)量也并不算多。然而他在中國文藝史上卻有巨大影響,是美學史中重要人物,道理在哪里呢?我認為,他的典型意義正在于,他是地主士大夫矛盾心情最早的鮮明人格化身。他把中晚唐開其端的進取與退隱的矛盾雙重心理發(fā)展到一個新的質(zhì)變點。
蘇軾一方面是忠君愛國、學優(yōu)而仕、抱負滿懷、謹守儒家思想的人物,無論是他的上皇帝書、熙寧變法的溫和保守立場,以及其他許多言行,都充分表現(xiàn)出這一點。這上與杜、白、韓,下與后代無數(shù)士大夫知識分子,均無不同,甚至有時還帶著似乎難以想象的正統(tǒng)迂腐氣(例如責備李白參加永王出兵事等等)。但要注意的是,蘇東坡留給后人的主要形象并不是這一面,而恰好是他的另一面。這后一面才是蘇之所以為蘇的關鍵所在。蘇一生并未退隱,也從未真正“歸田”,但他通過詩文所表達出來的那種人生空漠之感,卻比前人任何口頭上或事實上的“退隱”、“歸田”、“遁世”要更深刻更沉重。因為,蘇軾詩文中所表達出來的這種“退隱”心緒,已不只是對政治的退避,而是一種對社會的退避;它不是對政治殺戮的恐懼哀傷,也不是“一為黃雀哀,涕下誰能禁”(阮籍),“榮華誠足貴,亦復可憐傷”(陶潛)那種具體的政治哀傷(盡管蘇也有這種哀傷),而是對整個人生、世上的紛紛擾擾究竟有何目的和意義這個根本問題的懷疑、厭倦和企求解脫與舍棄。這當然比前者又要深刻一層了。前者(對政治的退避)是可能做到的,后者(對社會的退避)實際上是不可能做到的,除了出家做和尚。然而做和尚也仍要穿衣吃飯,仍有苦惱,也仍然逃不出社會。這便成了一種無法解脫而又要求解脫的對整個人生的厭倦和感傷。如果可以說,《春江花月夜》之類的對人生的自我意識只是少年時代的喟嘆,雖說感傷,并不覺重壓;那么,這里的情況就剛好相反,盡管沒多談,卻更感沉重,正是“而今識盡愁滋味,欲說還休,欲說還休,卻道天涼好個秋”。然而就在強顏歡笑中,不更透出那無可如何,黃昏日暮的沉重傷感么?這種整個人生空漠之感,這種對整個存在、宇宙、人生、社會的懷疑、厭倦、無所希冀、無所寄托的深沉喟嘆,盡管不是那么非常自覺,卻是蘇軾最早在文藝領域中把它充分透露出來的。
